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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办法。”鬼司边说话，边走到演武台的正中央，盘腿而坐，调息练功。
身旁的瀑布流水潺潺，一只蝴蝶在古藏晖指尖停留半晌复又离开。那些被妖刀噬魂砍折了的竹子旁，新笋已在韩佑灵身后悄然冒尖。
又有蝴蝶停在古藏晖的手背上，微微倾斜着，像是在与他对视。
古藏晖颔首轻笑，声音穿过瀑布传入鬼司耳里，淡淡说道：“你当真觉得韩佑灵只是个普通凡人？”
鬼司背对着古藏晖，似是没有听见。
古藏晖继续道：“当中必定是有什么机缘，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。你该对她好一点，与她打点好关系，说不定在复兴重玄一事上，将有可用之处。”
鬼司依旧没有说话，只是微微睁开了双眼，看向不远处的飞瀑，流水已经将演武台的边缘溅湿了一片，留下长年不散的水渍。许久，他才淡淡道：“我族之事犯不上巴结凡人。”
“你就等着真香吧，”古藏晖挥开手上的蝴蝶，伸了个懒腰，“对了，明天是佑灵十八岁生辰，阁主他们的意思是提前一天，就是今天晚上，给她过了，不想耽误她与家人团聚。你抽点时间想想准备什么礼物给她吧。”
蝴蝶翩翩然飞出草堂，落在鬼司肩上。也不知是太懒还是已然成了习惯，鬼司就随着这蝴蝶静静停在自己肩头。等古藏晖走远了，他才想起一件事：这家伙好像忘了说今晚过生辰的时间与地点。
他定定想了几秒，功已经练不下去了，只好提起噬魂，又钻进了竹林里。
古藏晖来到林中小亭的时候，韩佑灵已经趴在小石桌上睡着了。古藏晖摇着小木扇坐到她身旁，看了一眼被她压在腮帮子底下的《西王母带你游六界》，里头正讲到崦嵫与青丘的八卦旧事，古藏晖不禁笑了。
这孩子翻了这书有个把时辰，才翻了这十来页，难不成是要逐字逐句地给他盯出洞来？想来是真累了，之前的较真与急迫不过是如他所料一般，是在逞强。如此看来，让她休息当真是最恰当的选择。
古藏晖听着韩佑灵细细的呼吸声，也不去动她，只挥一挥扇子，让四周落下竹帘，驱赶了初夏扰人的蚊虫，亭子内的空气也立马凉快了许多。他倚栏而坐，从四方轿里又拿出了一本新书，自顾自翻看起来。
韩佑灵这一顿午觉睡得有点久，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，再加上竹帘的遮挡，睡眼惺忪之间只觉已经来到了夜晚，不禁跳将起来。待她一扭头看到古藏晖，更是吓了一跳，过了许久才平复过来，掩面哀叹：“我这是睡了多久……”
“不久，也就一个下午而已。”
“一个下午！”
“这不挺好的吗？”古藏晖收起书卷与竹帘，走到她近前，抬起她小巧的下巴，将她细细端详，“你现在的气色可好多了，不像中午那般苍白，净冒虚汗，真叫我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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